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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女俩的跑道
来源: 作者: 日期:2023-04-20  报料热线:86598222

  □ 程智琳

  我是小程,我的爸爸是老程。我们父女俩都是爱跑跑跳跳的。

  老程年轻时拿过市运会800米第一名,奖牌和他那辆老古董的旧摩托车一起在车库里躺着呢。

  “我们那时候哪有你们现在幸福啊。”老程说,他上学那会儿,操场就是一块正方形的泥土地,放寒暑假时操场就是野花、野草的天地,没人约束着,它们便在泥土地里疯狂地生长,待到开学的时候,草长得快有人那么高。要训练怎么办?老程和田径队的同学就带上镰刀,去泥土地里除草。东边一摞草,西边一摞草,大家齐心协力倒也割得很快。田径队的训练风雨无阻,早晨5:00就要到学校。晴天倒还好,一到下雨天,操场就是一滩烂泥,一脚一个坑,不是前面人把水蹬到后面人鞋上,就是后面人把水踩到前面人裤子上了。训练结束,田径队的同学个个浑身都是泥点子,灰头土脸的。虽然条件艰苦,但是老程倒一直在这泥土地里跑着,一路“跑”到了毕业。

  后来老程结了婚,有了我——小程。我继承了老程的运动天赋,到了上小学的时候,也被招进了田径队。我们的操场再不是泥土地了,而是用煤渣堆填的。黑乎乎的煤渣填出椭圆形的操场,用雪白的石灰划分出跑道。第一次见到用煤渣堆填的操场,我新奇得很,一脚踩上去“咯吱咯吱”响,脚感就像走在雨后的沙滩上一样。但是跑起来却遭了殃,蹬腿的时候屁股后面就扬起了黑烟,掺杂着细碎的煤渣在空气里飞扬。我偏偏跑得不快,所以经常跟在别人后面“吃”黑烟,头发上、脸上、衣服上,处处都是煤渣。训练完我们互相拍拍灰,我朝着大家咧嘴一笑,大家看着我“哄”地笑了,指着我的嘴,原来煤渣把我的牙也染黑了。

  上了高中,我转项去练背越式跳高,竟跳出了一些名堂。三年里跟着教练见识了市、区比赛的场地,都是塑胶跑道,哪还用担心泥点子、煤渣子?穿着钉鞋在跑道上就是撒了欢地跑。上了大学,学校就靠着省体育局,我也进去感受了一下省队的跑道,果真还是不一样,比市比赛的场地要好。

  机缘巧合下,去年我在南京观看了一场全国赛,和世界冠军踩着同一块顶尖的塑胶跑道,软弹软弹的,和我曾经见过的塑胶跑道都不一样。我拍给老程看,老程直拍大腿:“好啊,好啊!这跑道比以前好多了,看得我心和脚都痒痒的。”

  从天然的泥土地到朴实无华的煤渣堆填,再到Q弹Q弹的塑胶场地,小小的跑道上,我们父女俩一起感受到了中国这几十年的高速发展与变化。奔跑吧,和我们的大中国一起不停地向前奔跑,跑出我们的精气神!

父女俩的跑道

责编: 庄恩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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